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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冲买了瓶酒，支开翼通，然后坐在坟上和面包店老板说了说自己这些年的经历。

    能说的不能说的，林冲一股脑的抖搂出来。说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，念了几百遍我是哥哥，才忍住在小林子面前没有哭。

    说自己第一次看见比十几米高的大树还高的怪物时，念了几千遍我是哥哥，才死死挡在林子面前一步没退。

    最后才发现原来只是长得吓人而已。

    然后他就铁石心肠了，或者说是突然发现自己铁石心肠了。杀得东西越来越多，就好像丛林法则中，食物链顶端的生物猎杀下层生物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
    再然后……他就怕了。

    林冲喝完了一瓶白酒，这才拍拍屁股起身。故事远远没有说完，但酒没了……那就余着。下次再来上坟的时候接着说。

    总不能让老人总这么独这吧，人间总得有人记下的。林冲又弯腰瞅了瞅，这才知道老板叫冯源。

    之后又见过一位年轻的姐姐，依稀还能看见曾经偷偷给他递饼的温馨容颜。不过姐姐如今已为妇人，一家三口在公园里漫步。

    林冲隔着老远，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还有个扫地的老大爷，已经聋哑了。被家人照顾在家中，很是幸福。林冲偷偷扒着窗户瞅了会儿老人，最后飘然远去。

    林冲跟翼通说，那位老大爷曾经给巷子里的兄妹送过被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冲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翼通，在一家小镇上给翼通买了两件大棉袄，又换了个更大的篓子。一件穿在身上，一件扔进篓子里，以备不时之需。

    “原来已经冬天了啊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坐在火堆边，翼通哈着热气，搓着手。

    林冲也换上了一件大风衣，虽然他就算只穿一件背心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有丝毫的寒意，但冬天了嘛，普通人总会这样打扮，林冲也就跟着。

    很多人说随波逐流是个贬义词，但林冲觉得还好。

    能跟着自然的水看自然的风景，然后汇聚到碧蓝大海，漂泊远航……

    “大哥哥，咱们应该在北极联邦了。”

    翼通拿着手机仔细的看着“我说今年冬天怎么会这么冷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林冲抬头望着天空，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大哥哥？”

    翼通也跟着抬头，可惜什么也没有看见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继续赶路吧。”

    “北极联邦我们要去哪里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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