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师兄是看道友一身阴气,想的是同这几日追踪的鬼物有牵扯,所以才御雷试探。” “小道乃是神宵派朱玄,这是在下的师兄,名为袁庭礼。” 袁庭礼怒发冲冠,又掐一符,“不解释一番吗?” “诚如这位小道长所言···”颜欢扑打下身上沾染的灰尘,“在下确实是巫士。” “关于两位道长所说的鬼物,在下一无所知,另外这位道长顶着一头恶意,暴躁无常,不由分说就擅自对人出手,是将贵派教的一些静心功夫都丢了吗?” 颜欢随手掐过敌意化作的阴云,单拳紧握。 身体为热浪所伤的灼痛感瞬间漫上袁庭礼全身,他不知道颜欢做了什么,惊得连连后退,下意识将一袖子的符箓捏紧了。 是个硬茬。 “失···失礼了···”袁庭礼看了眼双臂皮肤的烧伤,疼的有些颤抖。 “哎!哎哎哎!”朱玄挥臂拦在了两人面前,“误会,误会呀!抱歉了道友,我师兄是急躁了点,可也是想将那鬼物正法。” 颜欢冷哼一声,“说说那鬼物。” “是只狡猾阴险的狐鬼呀!”朱玄大声喊道,“那家伙可折腾了我们好久。” 狐鬼,狐死后怨气所结,这种鬼物虽然化为人形,但不能改变成人面,仍旧留着皮毛与尾巴,故可以用衣服遮挡,它常行于黑夜与迷雾之间,只显露其形而不露其面,等人放松警惕后,便将人害死而食。 “原来如此,所以白灵才对刚刚的阴气有了反应,是狐怨。” 害人恶鬼,有神宵派的两个道人在,也不用自己操心了。 颜欢心想道,没搭理二人,也没有理会村主任张光明的邀请,只是暂时作别了罗淑宁二人,便径直朝村中央的莲花池走去了。 ··· 时值冬日,池塘中满目荒凉,只有枯死的黑黄荷花杆儿朝天竖立着。 荷花池旁的健身器材区,有一生了锈的秋千,有个满身泥垢的少年正慢悠悠荡着,浑身都是死气沉沉的颓废。 大淘村一隔离起来,此地所有的人都身中蛊毒,少年也不例外。 让颜欢惊奇的是,都这个紧张局面了,居然还会有人在外面瞎晃悠。 没有头绪,又刚好撞见这少年,该是有点缘分,颜欢便打算从他身上入手,见识一下这令大蛊师都感到头疼的蛊毒,还要搜寻一下水精的下落。 “都生病了,不好好在家里待着,还跑出来荡秋千啊。”颜欢走向前去搭话。 那少年闻声抬头,混沌无神的双目沾了厚厚的一层眼眵。 失明,但听觉尚存,可也是毒入骨髓,时不多日。 少年双手抓紧了,手背手腕全是摔伤,估计是磕磕绊绊摸到了荷花池旁的广场。 “等死。”少年干脆利落的说道。 “不是有知名医师来处理了,说什么泄气话。” “反正这次过去了,还会有下次,不把我们玩死,他们是不会收手的。” 颜欢在临旁的秋千坐了下来。 “他们是谁?” “我不知道,我看不见。”少年眼眶旁,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颗粒钻了出来,黑雾弥漫一般。 颜欢眉头一皱,这种又小又多的活蛊,最是难缠了。 那些细小蛊虫黑潮般蔓延,朝少年的嘴和耳孔钻去。 见状,颜欢捏下一枚青羽,轻抚了过去。 灵光一闪,那些密密麻麻的蛊虫纷纷落地,没了气息。 少年一愣,大阴天中的光亮居然刺得他双目一疼,不过好事是可以看见了。 “我···我看见了···”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胡硕!” “嗯···”颜欢顿了顿,“说一下他们的事情,有多少说多少。” 胡硕眨眨眼,朝旁边看了看,一想到能治愈自己的该不是坏人,便将事情和盘托出,事无巨细,一一道来。 “这场怪病蔓延之前,我一家子本来是安然无恙,我奶奶说,是家里有地仙相助,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。” “但我隐隐约约感觉,是有种莫名的存在护住我们,使我们不受蛊毒侵害,可有一天,大概也是像今天一样,有乌云会打雷,我奶奶突然大哭起来,说地仙死掉了···” “是他们害死的!我看不见,我就是有这种感觉!” 颜欢想了想,估计这少年是有点得炁炼炁的机缘在里面,只是他捕捉不到,只能模糊的感应。 “不急,继续说。” 第(2/3)页